院长未察觉他的异状,还在感慨:“我们都挺佩服她的。我们院里全国各地疑难杂症的病人,地方上治不好了都往这边送,什么样的病人、什么样的家庭没见过。她一个得了绝症的小姑娘家,不远千里来帝都看病,身边没有爸妈陪着,每次来复查,都是她朋友牵着手,这样也能扛下来,坚持到现在,不但活过了医生预言的时间,还越活越坚-挺,谁不盼着她好呢?“
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谢斯哲的心里更受折磨了。院长说每说一句,他都清清楚楚的懂,正因为一直以来看着她如此,在此刻面对绝症的真相时,越发更明白了她——
因为她根本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啊。
因为她父亲不关心、继母不在意,没有人心疼她啊!
陆蔓琪站在一旁,陪着谢斯哲看病历,但听了院长所说,她忽然联想起来:“她母亲有抑郁症,这还真的只能靠她自己。”在回国之前,对几个有威胁的情敌,管家就已经请私家侦探查了个干净。尤其对收服一干情敌的许盈沫,陆蔓琪更是留心。
谢斯哲的手指顿在纸面上,阳光下,和病历本一样的苍白透明。他抬起眼,一贯慧彻的眼神中复杂交织——
一切都明晰了,许盈沫瞒着所有人的原因,是怕母亲知道自己绝症,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