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我以前没带过人,不会教徒弟,没事喜欢骂你,有事又纵容你,所以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还愿意干这行,让高远给你找个严厉一点的领路人吧,”钱心一看着他,有点喜怒不惊的样子:“你叫我是想说什么,说吧。”
赵东文陡然崩溃了,他去拉钱心一的右手,自己带着往脸上扇:“师父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这么说,你很好很好很好,对我也掏心窝子的好,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问题,我害怕,琴姐说的对,我没种,我怂!……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走也别不要我啊——”
激动的人力气大,钱心一自己左手拉着右手不被动去打他,被扯的几乎站不稳,他纸糊的大度很快被摇散了,他一边心想谁他妈要理你,一边火气蹭蹭的上去了,他吼道:“滚!!!”
赵东文感受了熟悉的配方和味道,听话的停了下来,改成规矩的拉着他的袖口防止他跑楼梯,想起陈西安的话,心一横给自己上了道斩立决:“师父我们去工地吧。”
钱心一猛的一扬手,扣子崩出去弹在不锈钢栏杆上,砸出叮的一声脆响,这句话不知戳中了他哪个笑点,他明朗的呵了一连串,觉得赵东文还是太年轻了:“去工地干什么?狡辩,说昨天我失忆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