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高兴。
“很温柔。”黎千树盯了半晌道,“不是字面上的温柔,她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攻击性。”
“对。”于医生低道,“科研界一直有一种非主流的说法,自闭症的孩子对世界其实并非没感觉,而是感觉太大,就像人类的耳朵没有办法捕捉到超声波,世界就像一种巨大的声音,超过了自闭症患者的接受范围,使他们没有办法感知和回应。”
“鹿晓有一种很温和的气场。”黎千树笑了,“也许我们的世界,管这个叫内敛和没存在感的小玻璃心。”
“这就要问清岭了,当年鹿晓打动你的是什么?”
于医生含笑问郁清岭。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在和乐融融的氛围里,降低郁清岭的焦虑,把关键性问题问出口。
郁清岭没有听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鹿晓的身上。他的目光追随着鹿晓移动,就像向阳的植物在清晨注视着阳光,眼里噙着安静温润的光。
于医生与黎千树交换了一个眼神,退出监控室。
黎千树道:“最近他改变了很多,几次受到刺激几乎没有受影响。”
于医生道:“相较于普通自闭症患者,亚斯伯格是很幸运的。以前医疗诊断不发达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