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连拿起一把徒有其表的装饰用剑都万般费力,削掉嬷嬷发丝的那一剑她已用出十分力气,此时手腕火辣辣地像是被人活活地拉扯撕裂着。
她不是没有受过伤,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早就让她伤痕累累,世人称道的那场取下犬戎首领头颅的战役里,她被一剑穿身,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可是那样穿骨的疼痛也敌不过此时手腕的剧痛,难以抵御的撕裂感,中间还阴柔地带着细针扎过的刺痛。
她肃杀的目光看向那个醉卧红鸾被的背影时变得柔和起来,灿烂地像是春日绽放的桃花,一朵一朵地飘落在眼帘中,将她惨白的脸色遮挡得干干净净。
身后“哐当”声迭起,似乎连带着重物跌落在地的响动,她终熬不过那股疼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而那道被她眷念的身影悄然转过身,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半点酒醉的模样。
在她倒地之前,他似乎听见她在轻声唤着:“阿瑀。”
第7章 第六回晨起眷念
雁回低垂着头,身后跟着一干人等,默默地等候在屋外。她不动,谁人也不敢冒死去催屋里主子的起身。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