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到大,她听厌了这三个字。
在没有第一时间给喝醉的母亲送上一杯水的时候,在没有提前为母亲开好电热毯的时候,在任何没有对她有求必应的时候。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SOHO都选一个离家那么远的城市。
几乎是瞬间红了眼。
人好像总是这样,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及至亲三两句话来的伤人。
手握着门把手,赫连带着哭腔问她母亲:“我会动不动就说我怎么摊上一个这样的妈妈么?”
于是在过年的时候,她一个人开房了。
插上房卡取电后,赫连终于忍不住蹲在门边暴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看着手机上十几个父亲的未接来电,赫连发短信给父亲说连梦今晚过来了,她陪连梦在外面住一晚。
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她把电话拨出去。
杜月白正提着行李往机场C出口走。
他实在无法忍受家里的鸡飞狗跳了,越是烦躁他越想赫连。
记得之前赫连发来的火车票照片上的地点,他一上头就飞过来了。
刚想给赫连打电话,就看见赫连打过来了,一下接通。
赫连小声叫他:“杜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