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她摘下口罩,不自觉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接过电话:“妈。”许久没叫这个字眼,她生疏的厉害。
电话那端,女人隔了会儿,才回了一声:“唉。”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霎时间,曲桐柯一肚子的委屈与怨气在这哽咽声中烟消云散。
曲妈妈在那端轻声问:“桐桐,这段时间乖不乖,学习有没有落下,有没有被别人欺负啊?”
“这次考了年纪第一。”曲桐柯道:“也没有被人欺负。”后半句话,曲桐柯往年也会这么说。但是这次和之前不同。之前是为了不想让爸妈担心而撒谎,这次说的却是事实。
曲妈妈又关心的问了许多问题,然后电话又交到了曲爸爸手里。
一年未见女儿,夫妻两人又是想念又是愧疚,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但最后,夫妻两人说她们很快就会回来,过年的时候她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曲桐柯一直“嗯”,虽然没太说什么,但心里总归是高兴的。就连要跟周砚分开一个寒假这件事带来的不悦也变淡了许多。
挂断电话,曲桐柯默默祈祷,时间可以再快一些,最好明天就是除夕。
不过时间自有它的流速,不因任何人的期待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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