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噩梦,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做噩梦的病源,然后亲手解决它,不惜一切代价。”
长云心道,终于要挑明了,她道:“哦?”
顾煜道:“此后一叙,三年之内我再不会言报仇二字,因为您说的对,我没资格。”
顾煜的眼睛深的比夜色还沉重,一点光亮也透不进去,泛不出来。
长云道:“你……”
顾煜:“师姐,那我去睡了。”
长云看着他无言以对,顾煜总是如温风煦日般,可长云总觉得他心事太重,太压抑,她希望能跟顾煜彻彻底底的交一次心,可他总不给自己机会。
从来不给。
长云拿这种人偏偏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顾煜对谁都谦逊有礼,平易近人,但实际上他却跟谁都不亲近。
温柔的笑容下是一颗冰冻的心,拒人以千里之外。
三人坐马车五日后行到了阜昭城。
阜昭城是个不大出名的小城,地处偏僻,却又自给自足的富饶,还未进城门之时,就见车来人往,在地面上划下无数道深浅不一的车痕。
不大且破烂的城门前有许多守城检查的士兵,每过去一辆车子或行人都会仔仔细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