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张脸,也能被人寄予期望,倒也是奇事一桩。况且一切皆如从前,并无改变,难为他们见缝插针地也能看出朵花来。
行围近二十天,皇帝准备启程回京。临出发前几日,蜀州刺史递来加密折子,皇帝召德昭,将折子往他跟前递,道:“王科来报,奏胤平私底下招兵买马,有密谋造反之嫌。”语气平淡。
胤平乃代亲王,当今圣上之四弟,德昭称他一声“四叔”,皇帝登基后,易胤平封地,放之蜀地,与京中甚远,德昭与他并无过多往来。
如今听了皇帝这句话,德昭不禁后背一阵发寒,当即撩袍跪下,道:“四叔万万不会做这等愚事,还望皇上明察。”
皇帝看他一眼,声音一低,“德昭,你这般为他求情,不怕朕迁怒于你?”
德昭兀自抬头,见得座上人神情轻松,瞧不出喜怒,只两道探视目光扣过来。
面上是暖的,眼睛是冷的。
这就是做皇帝的本事了,横竖再亲的人,也窥不出其半点心思。
这一秒是风,下一秒是雨,风雨皆由他。
德昭一顿,而后坚定目光,对上皇帝的视线,“二叔不舍得。”
轻淡一句,喊的是二叔而非皇帝,身经百战的睿亲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