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府,有些怪异。
镇渊二十九年,开春。两个姨娘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我喜欢银杏,便直接着人把院中那一片竹林换植了银杏。
有了这些银杏,我的日子才算不那么无聊,又开始提笔绘些东西了。
每每提笔,却是心绪不宁,我知晓皇后娘娘总会下手,却终日见不着墨寒,身份又尴尬,不宜总是外出,便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更是无法估算她会何时会发难。
却是叹息着,坏消息便来了。
一道圣旨下,说墨寒身为禁军副都统,于当值时饮酒,侮了皇家威严,着降为从六品巡县。未发配到边县,只叫去了京中知府手底下办事、思过。
其实,此番便是趁机治个延误军机之罪,拉出去斩首,也是叫众人挑不出错处的。细细想来,皇后娘娘的用意,还是想拉拢李家的。
然而那日墨寒回来,却面上表情不变,阖家无人来安慰或者给些意见,仿佛一早便料到了会如此。
我却有些坐不住,心疼他一身才华傲骨,却被羞辱去做个巡县。我坐不住又能哪般,也只能心疼。
一切倒也如常,墨寒是个能吃苦的,从未抱怨过一句,可心思却越来越重了。
镇渊二十九年,夏。二哥李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