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团似的,任她妈妈捏扁搓圆。从小被骂得天上地下的,也不敢还句话,只能次次在心里回嘴。有事没事就挨顿打,捂着屁股又哭又跳,还不敢拔脚就跑。
有时候想想,这日子着实过得压抑。
正吃着,爸爸也下班回来了,她喊声“爸爸”,举起李子,问爸爸吃不吃。爸爸摆摆手,他的牙口也不好。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对着邓秀挥了挥,说:“老邓,你猜,这是谁写的信?”
邓秀正挥舞着锅铲在翻锅,嫩南瓜烧油渣肉的香味在厨房里弥漫着。她透过烟雾瞟了一眼,不太有兴趣,随口问:“老家来的信?”
自从老齐转业回到地方,收到的信件,除了业务公函,基本就是老家那些亲戚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啥的,对她来说,是个麻烦。
“嗐,不是,是我的战友,老钟。”齐安贤看起来很激动。
“老钟,你说钟淮国?”邓秀顿住,停了锅铲看过来。
“对呀,转业后,我们就没怎么联系了,想不到,今天居然收到了他的信,嗐!”齐安贤拿信拍打着手,显得很兴奋。
3.她的十六(03)
齐湘听了,也很激动。
在部队的时候,钟叔叔一家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