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贞元三十六年,一大臣上奏道,只消稍引涣水河道,甚至都不用设堰,便能止了这洪涝之灾。先帝将信将疑,按这大臣所说之法照行了一年,那一年竟真的躲过了天灾。俄后,经过将近三十年的治理,嘉永现已成了江南一带的富饶之地,是方圆百里之内的商贸重心。
仅凭高中一点皮毛地理知识,傅箐大致判断,这嘉永之地应就是位于入海口三角洲之地。若是处置不好,冲击水流不断,土地都难以成型,更别说由当下水平建造的堰了;可若是处置好了,冲击水流带来的泥沙堆积,自然便是种地的沃土。改河道,乍一看是贸然之举,实则应当是对地形做了多方考察,慎重考虑后才提出的一计。
待傅箐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方才醒悟过来。裴晏无聊,把这种书放在床头翻看也就罢了,只自己怎么也跟着琢磨上了?
真真是无聊得紧了,才会躺在这里看这种无聊的地方志,还想着如何修水。
20
裴晏晚间在宫中设了简单的家宴以庆诞辰。古人并不热衷于过生日这种仪式,如若不是老人的整十寿宴,民间都不会设宴,皇室也是如此。帝后从不参加这种皇子间小打小闹的聚会,可见这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宴席,傅箐也便以不慎“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