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箐冷笑,嘴边扬起讥诮的弧度:“一个不剩全喂狗了。”
“为何?”
“脏。”
裴桓微微使了些手劲,双目却未曾从她脸上离过。傅箐蹙了蹙眉,被掐疼了也一点都不服软,只带着滔天的怒火回瞪。她眼中的厉色,裴桓看得真真切切,不知怎的,心中那邪火噌地一下又起来了。
“季兄好生无礼,昨日说了要登门拜谢,我和夫人在府上等了季公子一整日,怎也不见你来兑现前日承诺?”
傅箐死死咬着下唇不去理会他,她怕她一张口就忍不住啐他。要骂裴桓,她可以连坐着三天三夜不带重样地骂,可脏了自己的嘴便是另一回事了。
“害我伤了脚在前,推我落水在后,我三番两次地救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恩公的?”
推他入水?
若不是他像狗皮膏药一样地缠着她,他至于从那桥上翻下身去?谁害得谁还不知道,正是拜他所赐,她也被抓下水做了一回水鬼!
说话间,裴桓却突然松开了钳住她的手。傅箐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裴桓大概是觉得无趣,也不愿再抹着面子自说自话了。
是她想多了。
“穿上与我看看?”
是一身大红色的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