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掐着指尖跟在后面,“你一回来,镜彦都淘气的没边儿了,不能惯着他。”
女仆开始摆拼盘,齐镜声也不往别出走,站在餐桌边跟她鞠个躬,“抱着镜彦,一直没给母亲行礼,离家这两年,母亲一切都好吧?”
法律意义上的母子俩,两年时间一次直接通话都没有,双方心照不宣地忽略了,安慧坐到主位一边,“我能有什么不好,除了这小子太闹人,什么都好。”
齐镜声就坐到另一边,边随手制止齐镜彦去摸红酒瓶子,顺手拿起两根筷子比划着招式给他看,嘴里漫不经心地应和,“小男孩淘气一点才是有精神,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挺不让人省心的。”
安慧没法接这个话,三岁时候他已经搬到另外的院子,除了齐明雍在的时候一起吃饭,其余时间她想不起来这个儿子,齐镜声不需要她这个母亲。
顿了一会儿,安慧才按住额头,“我老了,好多旧事都不记得了,你是个好孩子,一直很听话的。”
齐镜彦想去拿他手里的筷子,齐镜声递给他,握着他的小手一招一式比划,闻言就笑起来,“家长在心里总是美化孩子,以前先生这么讲,我还不太信,现在听母亲一说,果然是的。”
话音未落,齐明雍大步进来,朗声笑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