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的,原来真的在日日研究药方。
被褥下的腿伸得笔直,她不由想到昨天早上的事。这屋子虽然简陋,可收拾得很干净,而且也没有什么杂物,怎么会有老鼠?
她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前天夜里,自己好像在半睡半醒间啃猪蹄子来着。
莫不是…
好哇。
竟然敢骂自己是老鼠,她“呼”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长得可像老鼠?”
顾安眼一抬,眸光晦涩。
她昂着头,“我竟不知在相公的心中,我居然归类为一只老鼠。你病成这样,嘴上却还不留德,可见还是病得太轻了。”
那晦涩的目光猛然幽深,暗露杀机。杀机来得快,自然去得也快,须臾间已消散无踪,只余阴沉。
能以残疾之身号令天下,这样的男子岂是太平年月中长大的周月上能直视的?
她大眼骇得发直,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心“咚咚”地跳着,自己真是大意,错把老虎当病猫。虎再生病,也是百兽之王,岂是温顺的猫儿。
“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就算被人说成老鼠也不与人一般见识。”
她“腾腾”退几步,假装搬个凳子要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