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近了,他不自然地转过了头,装作要睡了。
受伤之后,他变得嗜睡,应付那些看热闹的人的时候,便已经困得直打呵欠了,花眠在他身后笑着,也没再说话,只替他将被子拉了上来盖好。
霍珩捏着拳想,不能耽搁下去了,他要速速回长安,速速退婚。
霍珩是武将,因为受伤太多如便饭一样随常,已习惯了喋血的生活,这伤养起来也颇为容易,过了三五日,基本已无碍走动,只是还有些隐痛而已。
前不久被派遣出去追粮草的班昌烨回了军中,走失的粮草追回近半,但仍有匪寇潜逃,依照军令状,他要去领三十军棍。班昌烨怕打,犹犹豫豫了半晌,但还是决意要去,霍珩叫住他,“你等着,大过给你记着,以后找戴罪立功的机会。”
班昌烨如蒙大赦,自然感激不尽,再也不敢对花眠有丝毫不恭和造次。
将军的伤好全的时候,便是他要离开张掖,回长安的时候了,那时,这军营里不会再有一个严厉、矜傲、跳脱、敢打敢闯的霍将军。
袍泽之情难以割舍。班昌烨方被大赦,不禁想起当年霍珩的好处来,他把后背留给自己,被西厥的可汗穿胸一箭钉入了骨头,那是真艰险万分。
若不是霍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