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只咬牙,朝圣旨跪了下来。
身后向元圭等人齐齐朝花眠掌中所托之物,俯首听命。
这道圣旨花眠路上便看了无数遍了,她本打算,要是霍珩对她好点儿,她便偷偷放水,轻饶了他的,可那人说得对,这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曾经只因她表示要睡床,便一把将她从床上掀下去,实在可恶至极。
花眠不想饶他了,软嗓发出铮铮的清音:“来人,将这个不听军命,擅自拔营北上,诓骗雍州牧骏马良驹一百三十匹,罪大恶极无可轻饶的霍珩推出去,责四十大板!”
打板子是皇帝舅舅惯用的手笔,这不假,霍珩却还是愣住了。
左右上前来,要叉住他,霍珩被抓之后蹭地起身,怒不可遏,“花眠!”
花眠微微一笑,不理他的怒容威胁,将圣旨摊开给他看,神色无辜:“将军,你看看,我是不是捏造的圣旨?”
圣旨上朱砂玉笔写得清清楚楚,确实是要打他四十大板。
可,怎能由花眠来宣旨?怎么能?他怎么能栽到这妖妇手上?
霍珩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了:“你敢!”
花眠淡淡而笑,“拉出去,重重地打。”
霍珩眼睛瞪得犹如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