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鼻子发出了小声压抑的咳嗽。
霍珩怔愣着想,她其实,还没太可恶,一个姑娘家不远千里跑到这不毛之地来,还睡在外头染上了风寒,一大早洗衣做饭,到现在恐怕也没歇过。他看了眼手里裹了一层灰的衣裳,一咬牙,“衣裳不要你洗,把你的箱子搬到我帐篷里来。”
花眠面色一喜,正要说话,霍珩将脏衣服往木盆里一扔,抱着盆自己取水去了。
傍晚时分,霍珩与诸将议事毕,疲惫地回了自己帐篷。
那乖巧的女人正蜷着双足窝在他的虎皮椅上看书,她那嫁妆箱除了装一些衣物和水粉,别的怕是无法盛下,这书是霍珩摞在自己案几上鲜少翻动过的兵书。
他轻轻一哼,冷着脸道:“话我要同你说清楚。”
花眠翻着书,眼也不抬,语调慵懒:“将军请说。”
这女人。霍珩面沉如水,“虽然你很想嫁我,但我却不想娶你,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法子哄得住我的舅舅和外祖母,但你哄不了我和我母亲。我不喜欢你,你留这儿只会受委屈。”
花眠放下了书,朝他盈盈而笑,“什么委屈?”
她一笑起来,便让霍珩身上有些发毛,大抵戏文话本子里的坏人,尤其是坏女人,便是如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