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砂呼吸紊乱,从枪口,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游征扯了扯嘴角,说:“你说得没错,子弹就像安眠药一样,不能滥用,但必要的时候,一定要用到点上。”
甘砂盯着他的左手,尽量冷静,“你开过枪吗?——你用左手开过枪吗?”
“我第一次开枪的时候,你还是个‘爸爸’都喊不清的黄毛丫头呢——”
不等甘砂再游说,手起,枪响。
铮的一声——
手铐断了。
子弹射入庙宇前的泥地,惊起一片林间鸟。
游征从地上蹦起来,居高临下瞅着甘砂,把没子弹的手-枪丢回甘砂怀里。
“永别了,大美妞!‘现在谁是谁爸爸’?!”
游征笑着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在甘砂诧异而愤怒的目光里转身消失在下山的小径上。
☆、第九章
除了别在左脚踝内侧的弹簧-刀,甘砂身无长物,就连最重要的一发子弹,也被游征掏空。不但如此,负伤累累和疲乏的躯体像一块破旧麻袋,提不起原型。
她就着原来姿势没动,眼睁睁看着游征消失的小径只剩下茅草拂动,如千万只长手欢送。
愤然,无奈。
其实游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