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有弹夹你为什么只装一颗子弹?都差点成了活靶子了!”
甘砂没有立即回答,愤怒陡然消失,她陷入与后悔无关的沉思,默默又打开提手箱,把新弹夹里的子弹一颗颗拨掉,子弹掉落的声音如一步步从深渊撤退的脚步声。
仍然只留一粒,她利索地换上新弹夹,平静地说:“子弹就像安眠药一样,用多了会上瘾,会依赖,不到必须时候不要用,乱用了会出人命。我这双手到目前为止还干干净净,我不想弄脏它们。”
游征轻轻叹了一声,想说点什么,赞同也好——不,只有赞同,而无其他——来缓解甘砂忽然流露真情带来的尴尬,但甘砂也意识到失态,立马冷下脸。
“没拿到钱我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警告你的朋友别再玩花样,不然下次倒在地上的就是你。”
甘砂叱责道。刚才的联手仿佛只是梦游,不曾真实存在,他们关系之如初见,她还是暴躁绑匪,一言不合就开打,他还是淡定人质,活体沙包。
游征一头雾水,“姐姐,讲点理。你从哪看出我们是一伙的,老子压根不认识他们!”
甘砂别好手-枪,讽刺道:“装得挺像,不是一伙怎么会知道碰面地点?”
游征说:“是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