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但大家心里对这位从不操持家事的女主子并不害怕,从厅内退出来后便都回屋各睡各的,一点都不担心明一早的“惩罚”。
因此杜金轩屋内本来还有的两个夜间伺候的丫鬟,今晚倒是一个都没有了。
千元转头和杜磊沅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虽然小春被她派去找白酒,但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小莲啊。那丫头刚还在说话,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杜磊沅居高临下望着千元大眼圆睁的呆样,微微弯腰抽走她手中的药方,走到门口对剩下的侍卫吩咐几句。交待完,他迈着长腿走到炕桌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千元。
千元料想他派人去熬药,便不再担心,起身请大夫去外间的榻上休息,说有事再叫他。老先生心里是拒绝的,但碍于杜磊沅的存在,面上只能笑呵呵地应下。
等大夫离开,千元回到床边,蹬掉脚上的鞋侧躺在杜金轩身旁。
杜金轩并没有睡着,身上发热的感觉让他难受至极,喉咙一阵一阵地疼,鼻子不通畅,呼吸都困难。他见千元上床,下意识就往她怀里挪了挪,张着嘴眼泪汪汪地对千元说:“母亲,轩儿难受。”
孩子的声音不再清脆,嗓子明显可以听出已经整个哑掉,呼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