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扯着嗓子哭嚎,青归走上前两步,甩手便是两个耳刮子扇在程母的嘴巴上,青归素日便是跟着许季玉的,威风惯了,在这邺城不说横冲直撞也差不离,一下子就将程母扇得怔住了,旁边的彩娟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扶着程母,浑身哆嗦个不停。
青归狠狠啐了程母一口,他口角利索,清了清嗓子便道:“好叫大家都知道,咱们大虞的律法也不是空摆着落灰的,这妇人当街拦轿,轿中三位夫人皆有诰命在身,当以民犯官论,不论有何缘由,都当先打二十大板,这是其一;其二,大公主与西平公世子的亲事乃是圣上亲赐的旨意,这妇人当众诋毁大公主声誉,乃大不敬之罪,依律当杖毙。”
程母被他这一吓唬也险些吓破了胆,但她脸上下不来,岂肯低头,虽不放声嚎哭了,但仍哭泣不停。
青归见吓唬得也够了,便笑着对周围众人道:“大家可知道这妇人口中勤恳上进的儿子是何人?呸!倒好意思说一句幼年早慧,打量人都是瞎子聋子不知道呢,她儿子便是程皎,考了四五回举人了,连个毛儿都没中。你们这一对瞎了心脏了肺的母子,不过早年与大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便想着求大公主为你儿子谋个前程,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勒,真是给了你狗胆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