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许多,脸色一松,回话道:“家母派我来给姑姑送些东西。”
周江远何许人也,再加上两世为人,早看出了吴松心头所想。暗暗笑道,这吴松也是个有趣的人,竟然怕自己误认他有攀附之心。他可是太傅嫡孙,就是和自己来往也属正当。以才情辩人,自己从前只当他有些迂腐,如今倒看出些风光霁月来。
“不知嘉月在此所为何事?”
周江远笑了笑:“无事,只是感受些市井气息罢了。我如今虽说在翰林院,可也要对民生之事有所了解才是。你我皆是富贵之家,愚弟便只能这样‘哀民生之多艰’了。”
吴松听闻此言,脸色一正,道:“贤弟胸中有大沟壑,愚兄远远不及。”
“松兄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如今只是松兄还未到金榜题名之时罢了,他日我们同朝为官,只怕松兄比我强多了。愚弟只不过是早两年而已。”,说着周江远左手一伸,“多日未与松兄相见,今日定要好好一叙才是,松兄可别推辞啊。”
吴松早有亲近之意,听闻此话哪有不应之理,两人便相互推辞着进了附近的酒楼。
周江远心中暗暗窃喜,大舅哥在此,自己不好好打探一番岂不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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