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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盒子里轻巧的放着一尊白蜡雕成的人偶,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女孩,穿一件青色的棉布裙子,微微歪着头,眉眼弯弯,手里捧着两个桃子,笑得很灿烂,以至于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和现在的胡心裴一点都不一样。
青诏看见胡心裴双手捧着那个人偶,就像捧着一颗用白蜡雕成的真心,她慢慢的躬身,那具骨肉编织而成的躯体,早已承受不住灵魂的重量,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里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决堤而下,滴落在那截白色蜡烛上。
她声音沙哑,语无伦次的吐了几个字:“谢……谢谢……”
青诏知道胡心裴想说什么,她想和林清流说“谢谢,谢谢你爱我”。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青诏还在想林清流和胡心裴的故事,而解痕沙干脆闭着眼,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在思考。
肖河是个话痨,闲不住,边开车边问:“解哥,你说胡心裴会不会自己去自首啊?”
“自首?”
解痕沙嗤了一声:“你知道世界上最难判定的是什么吗?意外事故。你说掉下悬崖的那个男人是胡心裴推的,你亲眼看到了吗?你有证据吗?”
肖河被问的结巴了:“好……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