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向楼梯间。
四点半晚查房,医生肯定会发现养母已经死亡,之后第一个通知的也必然是我那个所谓的舅舅。
我没有能力一个人将养母的后事料理完,尽管拥有着比以前多了二十年的人生阅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身无分文。
养母多年来一个人抚养着我,打零工所赚的钱也只是勉强支撑日常开销。生病以后,为了治疗费用,我劝说养母卖掉了那套本就狭小的房子,半年的治疗已经耗尽了几乎所有的财产。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和我上一次的十四岁发生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同。
我回到那个临时租来的房子,离医院很近,房子是毛坯房,在一个建筑工地旁边。
租房的大都是外来的打工人员,原本三室一厅的房子硬生生的被家主改建成了大大小小近十间隔间,隔间里大都放得是双层的单人床。正值酷夏,各式各样的蚊帐凌乱的挂在各个床铺,已经黑掉的扇叶在房顶吱吱嘎嘎的旋转,公用的厨房里摆满各家各户的厨具。
我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抬起胳膊搭在双眼,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上一次养母死后,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我顺利的拿回了她的骨灰,如她所愿的那样将她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