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
皇帝心头堵了一口气,不免有些被她说动,嘴唇刚刚启开,谢谦紧紧盯着他观察,正欲出声,内侍报道:“圣上,太子殿下求见。”
李谨行在两仪殿待了一天,直到刚才皇帝想起他还没用饭,叫他先去旁边暖阁歇息。他才吃了没几筷子,小内侍回来给他报,说叶真进宫来,在两仪殿叩头,瞧着模样憔悴可怜。他当即起身,快步赶过来。
皇帝才吊起一点同情,被这一声禀报打断,兴致全无,冷冰冰道:“叫他进来。”
李谨行疾步踏到殿内,叶真抬起头,眼花头晕,朝他求救:“殿下——”
他跨到叶真面前,扶着她捞起来,先皇帝之前虚问责她一句:“病成这样,怎么还来冲撞圣颜。”
她见到李谨行,泪水奔涌而出,呜咽着伏在他怀里:“你求一求陛下,不要发诏书,好不好?”
这般柔弱模样,生平少见,加之高热滚烫,头上血迹斑斑,平日盛气凌人的眉眼紧蹙着,哀伤无助,李谨行登时心软,揽着她朝上方恳求:“陛下,奏报才送回来几天,情形不明,急着发诏确实不稳妥。”
谢谦在旁道:“殿下,我知你与稚玉情深——”
“谢尚书。”李谨行打断他,“我劝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