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踏进去,事态就很严重。东宫现在没有妃子,如果有,哪一个来侍寝,哪一个给赐浴,全都要记录在案,哪一日哪一时,事后有没有赐汤药,太子在她殿里待了多久,必须写的清清楚楚,哪一个宠的多了,旁人还要来警醒太子——因此叶真觉得,明君的后宫,实在没意思,太乏味了,什么美人进来都要被磨成一块石头。
可现在太子竟然跑到教坊去,还待了许久,万一教坊有人对他不利,或者万一搞出个龙种来,他要怎么认。皇帝头疼,训斥叶真道:“你太不像话,自己霸占着太子还不够,还要哄他去教坊,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谨行回答道:“陛下,我们去教坊是查案,没有做其他事。”
“胡扯!”皇帝生气,“你亮明身份跟教坊要了那个官妓,今天一大早那边就报上来了。”
“我是替稚玉要的。”李谨行如实说。
“她要一个官妓做什么,她——”皇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仿佛想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叶真。
“啊?”叶真被看得奇怪,眨眨眼,猛然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陛下你想什么!那个官妓是我救下来,要做证人的。”
李谨行眼神示意她,先不要提谢良的案子,现在不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