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不再追问,但是神色却马上好了不少,与枇杷说起到京城会给她写信的话,枇杷也答应要回信,一时间两人想往起美好的未来,倒将愁思驱走了。
“孩子们就是不知愁,”一旁的周夫人指着女儿和枇杷对杨夫人说:“为了离开营州,我们家的周主事连官都辞了,京城族里也没有什么人,回去后还不知道日子会怎么样呢。”
杨夫人亦安慰她,“总会有办法的,京城总要比营州富庶。”
“哎,要是没有突厥人……”周夫人看了一眼几天内瘦了一圈的女儿,又接连地叹气,想说“我顶喜欢你们家守义的。”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杨夫人岂能不知周夫人未尽之言是什么,心中早就悲痛万分,也只得强忍着压了下来,说些路上保重的话。
送别的宴席本就凄冷,现在更加难过。周夫人看看玉家人,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并不愿意终席,提前站起来向杨夫人道:“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到是周大人,与玉将军各喝了一大坛酒,到了半夜才回家。
第二天,周家离开时,因父亲军务繁忙,枇杷便代表家人到城外十里之处送行,与周昕洒泪相别。
周家人走后,玉守义时常会到老杨树下一坐就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