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锁了车子,最后的一点光亮都熄了。
吉云开了手机里的闪光灯,给陈琛照亮脚下的路。他一只手拎满了她的大小购物袋,还空下一只手来牵住她。
“穿高跟鞋能走吗?”
“你牵着就能走。”
一地的碎石子,细高跟总是卡进缝里,一走一个坑,再费力拔起来,“嚯”地砸上脚后跟。
到陈琛家门前,吉云几乎将半个身子倚到他怀里。
开了铁门,再跨过一道门槛,吉云终于进到他家里来。
不得不说,陈琛家比她想象中的实在要好许多。
水泥墙的二层小楼,摆得下四五个大圆桌的敞亮院子,还有一株有她腰那么粗的大香樟树。
走到屋里,地面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地砖,墙面刷得雪白,连同家具都是新的。
而她住的房间装修的简朴大方,还自带一个可以洗热水澡,有抽水马桶的内卫。
吉云将东西搁在梳妆台上,一屁股坐上铺着白被单的大床,笑着说:“陈琛,我终于知道你那小破屋为什么连门都没有了。”
陈琛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他把钱都贴到了家里,也没有否认,解释道:“我们这里经常有游客过来,不弄好一点怕人住不习惯。”
他不是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