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面容刚毅,一身的正气凛然,他的身上和脸上都被硝烟熏的黑白不分,但却丝毫掩饰不住他那大将之气,凛冽的金冬北风吹在他的胸膛上,他竟丝毫不觉。
“醒来没有看见你,我便知道你肯定在这里。”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微显书生气的人,他一踏出那山窝,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肩膀,将一件深灰色的新四军军装,披在了那大汉的身上,“好冷啊,恐怕会要下雪了,老王,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盯着,你可是咱们的队长,更是兄弟们的主心骨啊!”
那王队长回够头来,“老丁,你还是咱们山城抗日游击队的政委呢!”他微微一笑,“你重伤尚未痊愈,如此严寒之下,怕是不需要半个时辰,便会冻僵于此。”
“我有如此不济么?”丁政委也是微笑,“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但当年在苏联留学之时,我早已习惯了冰天雪地,不要忘了,我还是体育教师呢。”说到这里,他忽然声音一轻,“兄弟们都睡了,弹药所剩无几,上次缴获的那挺轻机枪,子弹已经打光了,冲锋枪的子弹匣也只有几个,那些步枪……子弹仅有三四发,他们又几乎有伤在身,恐怕是低不住敌人的下波进攻……”
王队长沉没了一会儿,“朱大勇与曹亮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