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儿子正在开车,她的儿媳妇坐在后座玩手机。
怎么说也勉强算得上是其乐融融的场面,但她此时却很想唱一句:“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她一贯清楚骆乔库的脾气,虽然在机场时还老太婆老太婆地叫她,不过眉目间的喜悦是怎么也掩不住。
她一开始还以为骆乔库是出于愧疚才娶乔豆之的,不过照这个样子看来也不尽然,那种开心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她儿子也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谁来告诉她,现在车上这如坐针毡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自从出了门后他们两个人就一句话也没说,喔,除了上车时乔豆之的那句:“阿姨你坐副驾驶好好和乔库聊聊,我坐后面就行了。”不过这句话除了让她儿子脸色更臭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作用。
乔豆之装成鸵鸟在后面玩宾果消消乐,他儿子目不斜视一脸正气地开车,也算不上目不斜视,隔个几分钟就偷偷瞅一眼后视镜看乔豆之在干什么。
明明十几分钟的车程,骆央却觉得有几个小时那么漫长,等到看见婚纱店的那一刻她才终于如释重负:“豆之走走走,阿姨带你好好挑一挑,这家店的婚纱是我名下收购的牌子里最喜欢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