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她身边的时候,正是兄长去世,母亲最为悲痛的时候,她一个四岁的孩子,惶惶不可终日,日夜噩梦缠身。
这两丫头送来之后,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正如三姨太所说,踏雪的命格硬,压得住梦寐,阮绵绵倒是真的日夜安眠。
“小姐,您不要多想,三姨太将奴婢给了您,就不会阳奉阴违。这些年,奴婢也很少与三姨太那边来往,只是安心伺候您。”踏雪见她眼眶发红,连忙轻声安抚。
阮绵绵身体娇弱,大夫常说不能忧思,踏雪唯恐她想起旧事,又引发哮喘。
“我晓得的,这个家里若说还有人怜惜我,也就剩下三姨太了。”阮绵绵苦笑。
她虽然是在阮富的教养下长大的,但并不是日日相伴,回到后院,阮富就不好照顾她这个小姑娘了,当时是三姨太将她带在身边。
“不说这些旧事了,外院里你可有信得过的人手,能出府的?”她摆摆手,打散了这阴沉的气氛。
“有,是奴婢的兄长,他之前跟着布庄的管事儿学生意,刚从苏州回来,正好最近赋闲在家。小姐有什么事请吩咐,奴婢知会他一声。”
阮绵绵听完之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踏雪的兄长能跟着管事学生意,就证明是个脑袋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