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伴着他长大的太监。这会儿人虽在掌仪司腾达了,但彼此也没把过去的情分忘记。贺临虚扶了人一把。“夜里大殓,掌仪司没使你?”
“都照着王大人编撰的规矩本子在走,奴才就是个盯梢的,这会儿该备的该理的都齐备了,剩下的是工部老爷们的活计。奴才得了空子,还不得去贵妃娘娘跟前敬点心。”
既是从裕贵妃身边来的,自然是有话要传给他听。贺临大概能猜着,无非是要叮嘱他,将才在养心殿的倚庐里,既然已经把罪请了,大殓礼上万不能再范糊涂。
审慎是额娘的智慧,但有的时候也过于啰嗦了些。想着便道:“若是额娘有话传,你就不必说了,爷明白。”
曾尚平笑答道:“是,奴才是来给王姑娘传话的。”
说着他转向王疏月,正了颜色道:“王姑娘,您跟着奴才来,一会儿啊走到毡帐里的时候,别抬头,要把大礼行规矩。太后娘娘要见您,主子娘娘也在。”
王疏月怔了怔。
别说她现在还没有与贺临行大礼。就算行过大礼,也不是正室的福晋,虽能入册,但在嫡庶分明的皇家来说,她压根就登不得大台面。太后掐着大殓前的这个时候见她,多半是与前夜的事有关。
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