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征服与被征服的问题,更别说去了解一群奴才的内心世界。而现在要他想也不可能想得明白。
但他觉得,这些话一点都不强势,全然没有富察氏那要掐耳捏脸的架势。很入耳,和王疏月这个人一样,细细看,看久了也还是入眼的。但他说不出好听的话,开口就又成了揶揄。
“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能聒噪。”
王疏月笑笑:“那奴才不说了。王爷不是渴了吗,喝茶”。
她说着弯下腰,将茶递到了贺临的手中,“还有王爷……”
“你不是不说了吗?”
“是。再容奴才说一句吧。王爷,明天养心殿上的头,好好磕。奴才和福晋在乾清宫等着您。”
☆、第6章 鹧鸪天(二)
这日要行大殓,工部的司官堂官在乾清宫敲敲打打了整一夜。
养心殿的倚庐外头,小太监宝子蹲在雪地上,头上顶着了盆儿。脚也麻,头也晕,眼皮子直打架,一个闪神,差点把盆里的水浇了自己一头。
何庆在他背上踹了一脚,“你下过值跟谁鬼混去了,眯眼鸡似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