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撩起帐帘,那小太监便小声道:“姑娘,奴才看见,诚王爷被图大人锁拿过来了。”
这人口中诚王爷就是贺临。他显然知道面前的姑娘是诚郡王未过门的侧福晋,这才赶着告知他。王疏月顺着那喝骂声的方向看去,果见贺临被御前侍卫图善押着走过来,显然有好几日不得梳洗休息,眼眶发乌,下颚泛青。但那狂妄的气焰与往日仍没有一丝不同。
“图善你这个狗奴才,敢锁你十一爷,当年你跟着爷在抚顺杀明军,被剑戳得肠子都漏出来了,还是爷把你拖回去的,如今你忘恩负义,跟了那个人,眼看着他要登大位了,你也跟着把腰杆子挺起来,敢跟爷动手!爷好生养你这条狗,你竟是只白眼的狼!”
图善被他骂得灰头土脸,但也不敢说什么,这大逆不道地话出自别人口中,他就一刀子削过去了,然而这位爷是先帝封的郡王,如今嗣皇帝下旨要拿他,但也只说捆起来,没有让堵上他的嘴巴,图善到底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在旁憋着气劝道:“十一爷,您有什么话到皇上跟前说去。奴才是奉命行事,不然给奴才万把个脑袋,也不敢和十一爷您动手。”
贺临刚要喝骂他,却被脚底下埋在雪中的一块石头狠绊了一跤,他人被捆着,一点平衡都掌不到,身子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