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听康帝道:“安王夫妇早逝,这些年苦了你和毓成了。”
这话听上去颇有几分负疚,兰茵在心中斟酌了一会儿,谨慎地说:“臣女姐弟关起门来安静度日,不涉世事,倒不觉得委屈。”
康帝冷笑一声:“你们不涉世事,安静度日,可偏有人要来找你们的麻烦,用的还是那样歹毒的方式。”
兰茵低着头道:“大约是因为安王府行事向来低调,抓不到什么把柄,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希望将安王府连根拔起。”
康帝听出了她平静内敛之下隐约透出的委屈,叹道:“朕并非看不破今日的事,但有些时候,也得为大局着想。朝中权贵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朕,也得掂量着办。”
兰茵垂下眉目,姿态柔顺乖巧,缓缓说:“臣女明白。只是刚才一时想起了先父,方才在议事殿那般孤立无援,若是父亲还在世,断不会由着人这样欺负毓成。”
提起老安王萧从瑜,康帝的目光微空,像是忆起了很多往事。声若嗟叹,“当年皇祖父贤宗皇帝在世时便不喜欢朕,多次提出要父皇在百年后改立襄王从珏为太子,多亏了那时的五叔爷端王和如意姑姑替朕说话,才让皇祖父改变了主意。后来父皇病重,临终之际也一直嘱咐朕替他护好端王一脉,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