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无妄之灾,五篇佛经翻了翻,变成了十篇。而佛经一日没抄完,他便一日离不开晟安堂。谢淮当真是对此处厌烦至极,才连夜抄佛经,恨不得明日便走。
若若心中思索,顿时明白过来谢淮的言中之意,一时哑口无言,无措地望着他。
谢淮嗤笑一声,继续提笔抄经。
若若想了想,转身离开案旁。
长夜冷清,风雪吹打着轩窗,隐隐有寒意浸染。提笔的骨节愈发地白,视线也模糊了几分,谢淮定了定神,薄唇深抿,不顾疲乏地抄着佛经。
他不喜欢晟安堂这个地方。
即便这里有暖意融融的银丝炭,有能果腹的膳食点心,但晟安堂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对他心存善意。阮老夫人不喜他孤僻狠厉,对他戒备非常,下人们见风使舵,常常言语相轻。
“不垢不净
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
无受想行识
......”
笔墨在纸上游走,分明是度化众生的圣经,却生生被谢淮凌厉的笔锋染上几分肃杀。
膝上忽然轻轻落下一只赤金漆云纹手炉,蕴着淡淡暖意,令他因跪在廊下而作痛的双膝松缓了几分。
谢淮顿首,垂眸瞥向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