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点,自己是怎么了?对方可是晏玉楼,堂堂的荣昌侯。这般金尊玉贵的天之骄子,根本不屑他这等下贱之人,怎么会看自己这么一个卑贱之人的羞耻之处。
他心中哀切,如死灰一般。
“那…侯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董郎中想喝斥儿子无状,竟敢言语冲犯侯爷。一思及庶子的惨状,极不忍心,干脆装糊涂。曲氏不是亲娘,一心想讨好晏玉楼。
“你是怎么对侯爷说话的?侯爷您莫怪,这孩子一向礼数不周全。平日里对着我这个嫡母,说话不阴不阳的。想不到见了您,还是如此。您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严加管教,严加管教。”
董子澄低垂着头,并不争辩。
董郎中原想分辩一二,想到庶子经此一事再无任何前程可言。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弃子得罪当朝权贵,索性一言不发。
晏玉楼不免齿冷。
单薄的少年身体在微微颤抖,唇紧咬着。恰如早凋的花朵,未及绽放被风雨所催摇摇欲坠不甘萎败。
空气中还带着那糜气,令人作呕,她心生不忍。
“事发到此时,应有好几个时辰,李大人带人看过后为何不给董公子清洗身子更换衣物?”
曲氏一愣,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