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拖下去,吵死人了。”汪靖贤看都懒得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衣服给她好好穿着,不许脱。”
“是。”两人像处理垃圾一样将小宫女拎了下去。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打扇的打扇,捶腿的捶腿,玉景园仍然平静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地上那摊零碎的血迹依旧红得刺眼。
玉景园的日头不知不觉退了些,头顶的艳阳被浓云遮去大半,汪靖贤小憩片刻醒来。有翠鸟从池面上轻轻掠过,带起一汪水波荡漾的涟漪。
“现下几时了?”
“回大人,未时。”阿德恭恭敬敬地回答。
“嗯。”汪靖贤从鼻腔里发出声音,仍旧懒散地不想抬眼,半晌才开口吩咐,“回去吧——”
话未说完,却被远处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这声音实在太过自信和猖狂,汪靖贤猛的睁眼,暗自握紧了太师椅的扶手。他朝前方定睛看去,一个挺拔身影大步流星走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手下。
竟然是方长弈?!
没有皇上的准许,他是如何这么大阵仗堂而皇之走进内廷的?
出于某种直觉,汪靖贤猛然抬头,将玉景园环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