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片的空白,沈宁欢进退不得,也只好停在香雪阁门口。
“小姐,你看——”
她顺着兰鸢手指的方向看去,长街尽头是一辆镶金嵌玉的华贵轿辇,在艳阳照耀下简直熠熠生光,仿佛还能听见金玉琤瑽的清脆声响。
沈宁欢并不常来荣锦街,这轿辇也就远远见过一两次,但里边坐的是谁她还是有数的。华丽铺张到这个程度的,全京城也只有一位,佑王方长弈。
“真浪费……”沈宁欢小声和兰鸢抱怨。
待轿辇近了,她却发现,虽然珠宝玉石不要钱似的用,但出乎意料的是搭配相宜又讲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庸俗,看来这个佑王审美水平还是过关的。
轿辇将行至跟前,满街的人纷纷欠身,沈宁欢也只能跟着行礼。她虽低着头,却一脸忿忿不平,她本来就因为青竹园被强收的事儿对佑王没好印象,这下更是反感了。
——明明不得坐轿子,他偏要无视规定,怎么高兴怎么来。
嚣张!任性!无法无天!
金玉碰撞声渐近,大片的阴影罩过头顶。车仗最末的尹落不动声色扫过沈宁欢一眼,稍有些讶异,快步靠近了轿子,似乎低声同王爷禀报什么。
沈宁欢全程低着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