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边传来的动静,顾烜心率有些加快,头又开始阵痛起来,他抿唇闭眼,眉宇一分分的皱起来。身边那人已经熄灭了琉璃灯,屋子里黑了片刻便渐渐又重新隆重了银白的月色。
借着月光,沉洛衣盯着床账上的流苏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只知道身边那人的头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再开口,而是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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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半夜醒了那一次,顾烜就再也没有睡着过。
头疼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来源于睡在他身边的沉洛衣。沉洛衣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的睡在他身边,两个人还是各用一床被子,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在阵阵头痛中夹杂了足以让他疯掉的心绪不宁。
这些心绪不宁,皆来自于沉洛衣。
因一夜未睡,又喝了酒,虽说用了醒酒汤,可还是没见什么效果。翌日就直接告假,不去早朝了。
收整好了一切的沉洛衣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床榻上的顾烜,拢了拢衣袖,道:“你若是实在难受,我就去喊个御医来给你看看。”
顾烜微微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说:“我就是夜里没睡好,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许是真的没有休息好,他整个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