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困了。
顾烜看了一眼侧身躺着的沉洛衣,微湿的头发铺在枕头上,他只看了一眼,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枕头上被她的湿发弄的也有些微湿,脸颊一触上去,似乎都凉到了心里面。
屋里的灯还未熄灭,顾烜仰面躺着,心思沉重的盯着床顶看。沉洛衣似乎已经睡着了,身边传来轻轻浅浅,安稳均匀的呼吸声,惹的他眉峰蹙的愈发紧,浑身都不自在。
其实沉洛衣也没有睡着,只是她的定力比他好罢了,所以这会子才能阖上眼睛假睡。她没把他当回事,所以她能静的下心,但是他却把她当回了事,所以才会满心烦躁的睁着个眼睛睡不着。
下半夜的时候,顾烜才算有了点睡意。此时屋里面烛火燃尽,只有月光透出窗户洒进来的一地银白。沉洛衣早已经沉沉睡去,顾烜模模糊糊间翻了个身,手就碰到了她暖和又柔嫩的手掌,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张无限放大的安静睡颜,安详又恬静,如娇花一般,全然不似醒着时的淡漠。因为靠的近,他连呼吸都窒住了,又连忙小心翼翼离她远了些。
她依旧睡容安稳,没有丝毫察觉。
鼻端有清香缠绕,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雅香,却是好闻。于是他就莫名记起以前时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