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就叫奴婢收起来,拿火给它炼个面目全非,也好叫陛下消了气。”
“炼完后就成了块金疙瘩,既给我出了气,也不叫你吃亏,好办法。”
赵祁慎原本盯着宽袖的凤眼斜斜一瞅,正好看到她抿嘴笑的样子,完全没有被戳破私昧财物的惶恐。
——他是缺她穿缺她吃了,想方设法敛财的小心思就没缺过。
顾锦芙当听不懂他拿话刺自己,感动地说:“谢陛下赏,晚上奴婢就拿它枕着睡觉,准是夜夜好眠,更有精神在御前办差了。”
赵祁慎没忍住加赏她一个白眼。
皇家养出来的人,哪怕仪态有失,身上亦是常人难有的贵气。况且他又生得修眉凤目,睃你一眼,倒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并不觉得是在责难。
再说了,顾锦芙脸皮厚,又和这主相处时间久了,习性摸得透透的,更没有怕的。
此际宫女捧了新打的温水进来,少年天子手一抬,水自然就端呈到他掌下。
顾锦芙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双手缓缓泡入,取过锦帕笑吟吟凑上前,等他手再一抬,就用帕子细细包住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您也莫要为那些个大臣的话生气。您是天子,赏谁用谁提拔谁,那是您说了算。更何况是天子亲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