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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银禾出生那天,七大姑八大姨,大揽都扯不埋的远房亲戚八百里路不辞辛苦着奔到手术室门口迎接她的到来。
八个小时后,报以他们的只有无休无止的哭声。
她似乎生来就拥有许多怨气,而因为她的到来,李家的怨气也在读条中。
阿公阿婆因为儿媳肚子不争气,第一胎不是男仔而愤愤离去,听说是去掘出那个信口开河,话定这胎一定是男仔的神婆。
而娘家这边信奉的是母凭子贵,听闻是女儿,失望一大半也得哄着女儿下一胎仍需努力。
七大姑八大姨吃着瓜,面面相觑,这下又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在记录年岁的录像机里,她注意到骆少秋,那是1980年中,在那个天凝地闭的日子里,鲜少的一个对她还抱有期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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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禾当晚在这里住下,她主动申请睡沙发,骆少秋没阻拦,客厅的沙发比主卧的床还要贵,且够大够软,他平时也喜欢睡一楼的沙发,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二楼。
骆少秋抱着两床被子下楼,在沙发边堆了一圈拼图地毯,再堆放一圈枕头,而后一人一床被子,黑了大灯,余留地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