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晾在门外,可真是好体统,可真是世家的教养。
于是她眨眼,眼泪还盈满着,又抬手,假装眼疼,揉了揉眼,哭腔藏好了,仿佛还和刚才听了锦儿的笑话一样愉快:“自然是放大堂里。阿爷不见我,是好的。我蠢笨,见了也惹他心烦。”言罢,又乖巧朝隔扇里道:“阿爷什么时候不气了,我们再回来看您。”
她知道,她要是跪下,膝行,头抵着隔扇放声大哭,可劲儿磕头,最好凄凄惨惨地磕出血来,求里面人的原谅,见效更快。但她拉不下那个脸面,遂稳稳站着,面上笑,话说完,扯扯凯思的袖子,叫他一同走。
锦儿察言观色,问林自南:“姑娘姑爷在家还吃午饭么?”
林自南道:“饭自然是要吃的,阿爷不是吩咐了么?不仅要吃饭,还要过夜,这是规矩。说不准阿爷要叫我。你们不知他那个性子……”哭腔涌上来,她哽住了,终于说不下去了。
锦儿道:“行嘞,俺这就去做。蒸点胭脂的白面馒头,您最爱吃的。”
“我们也去吧。”凯思牵住林自南的手,“可以向……锦儿讨教,怎么做馒头。”
林自南感到些许安慰。凯思最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现在只能祈祷,他确实不懂。趁他的爱还不曾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