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众人,朝这过度热情的女学生道:“你不怕迟到么?”
女学生扬眼见了四周逐渐稀疏的人,又低头瞧了一眼手表,惊叫一声,提起背包便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他们:“请问您二位明儿还来不?”
林自南微微一笑:“不来。”
终于见着了令人心悸的炒肝,酱色的胶状物里裹着一些深色的可疑块状物,散发出不可名状的气味。凯思拿起筷子,戳进去,搅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神色迟疑,如临大敌。林自南撕下一段油条,蘸了汤,递到凯思嘴边:“尝尝。”
凯思也只好张嘴衔住,嚼了嚼,眉头终于舒展:“味道很怪,但不难吃。”
林自南夹着油条,刮着炒肝的汤汁:“以往家里做了早点,我也不吃,专到此处来吃炒肝和油条。吃了好多年,吃到自己都厌弃,想换个吃食,却不知道换甚么。”
“附近是你的学校么?”
“喏,”林自南扬起筷子,斜上的方向指着,“女校,隔一条胡同便是。”
忽然,身后传来钟声,厚重的声响悠悠荡开。凯思拗过头去瞧,只见屋顶上伸着槐树新绿的枝叶,噗噜噜随后腾起一片灰羽的鸽子,那片鸽群后,便是矗立的好大一座钟楼,指针指向八点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