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必须有所表示。因而次日大早,他换上新领的崭崭的玉缀领,进了宫门,先就求见金英。
小太监接了牙牌,一会儿出来说金公公不舒服,不能接见。
“我看看去!”兴安不由分说,直闯三间房中的卧房,一面走,一面大喊:“老哥哥,老哥哥!”
到底是多年同事,而且兴安平日也很够意思,金英不能坚拒,更无从躲避,只得迎了出来,强笑着说:“你这会儿怎么有功夫来看我?”
兴安先就深深一揖:“特为来给老哥哥道歉!”
金英自然憋着一肚子火,不敢恼太后,也不敢恼皇帝,当然明白是兴安使了手段,原说位子虽然让出来,但也不让他好过。谁知兴安不速而至,先就乱了自己的阵法,此刻再受他这一礼,真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份气恼,看来是只有先往肚子里闷了。
“咳!”他长叹一声,“有什么歉不歉的,只怨我的流年不如你。”
“话不是这样说,咱们一起在司礼监这么多年,还分彼此吗?常言风水轮流转,等上头气消一消,想起老哥哥的好处来,我要仰仗老哥哥的地方多着哪!”
金英笑了,“兴安,有你的!就算是哄人的话,我也不能不信。”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