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血,就是别人出血也嫌污了眼睛,不复调情似的玩闹,面色遽沉:“放肆!”
成敬一直在外面注意听着动静,听出这声大有不同,心中起疑,未得宣召又不敢骤然闯入,便往窗洞上戳了个纸洞,往内张望。
不望犹可,一望之下差点叫他灵儿飞上了半天。入目榻上两人衣衫不整,这在料想之中,料想之外的是皇帝颈上带血,贞儿手持银钗,粉脸上不说杀气腾腾,但十分严肃是无疑的,一副好像随时要动手的样儿。
他知道这时不能再拖了,谁知道贞儿会做出什么更了不得的事,也更没料到她是这样宁死不辱的一个人。当即大叫—声:“休得有伤圣体!”绕到门前尽力一脚,皇帝和月昭都吃了一惊,望向被踢破的门框,及至见是他,月昭反手将簪子望自己喉间抵住:“奴婢一时糊涂,唯有以死谢罪!”
成敬当然拦住她,手一扭,当啷一响,簪子便掉落在地,成敬叱道:“好个利害泼妇!还不好生跪下,看万岁怎么收拾你!”
月昭一言不发,乖乖垂头。
成敬扶着皇帝在椅子上坐下,取个枕儿做背垫,绞上温毛巾让他敷在颈前,低声问:“陛下受惊了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