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犹豫着:“万一——万一这是真的——”
“的确是真的。”
未等坐更太监和利儿计较,一个沉稳的声音道:“送信的人为了抓紧报信,累得脱了力,从马上摔下来,马也用得不能再用,最重要的一点是,邝尚书的笔迹,我认得。”
来人五梁冠,金带,云鹤纹锦绶,年纪已经不轻,但身形很好看,腰身劲瘦,下摆修长,就是面容冷漠了些。
他后头还跟着两人,一个正是刚才见过的杨善,另一个浓眉大眼,戴着三梁冠。
“原来是于侍郎,” 坐更太监似笑非笑:“你怎么来了?”
于谦客气而有礼:“请公公通报司礼监,此事半刻怠慢不得。”
坐更太监还要嘴硬:“倘若万一——”
“有任何大不敬罪名,都由本官担着,请公公通报!”
话说到这份上,坐更太监无法再推脱,宦官虽然势大,但论底不能干预国事,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好吧,看在于侍郎深夜亲自赶来的份上!不过——”
“唔?”
狭长凤目一挑,有股说不出的威严,坐更太监讲实话:“咱家虽接了你这文书,可不敢保证金公公一定会过目,就算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