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才在中转站里呆了短短几个月,前世的回忆就变得这么模糊了,沙华记了几百年才对它免疫,而我过不了几年可能就忘记了,事实证明不是时间消磨掉了一切,而是要看你的心够不够大。
弥漫于天地间的彼岸花,放肆的盛开着,活着的时候,我喜欢玫瑰,可总有人看不惯它任性的美丽,我想如果人间也有和这里一样的彼岸花,没有人会不臣服于它的,因为它本身就有蒙蔽你的心灵的魔力。我注意到一旁的沙华如痴如醉的表情,她爱彼岸成痴成迷,也是一种难得的心性,很真实。
“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变成它们中的一株,也放肆的开一回。”沙华深情的对我说。
“那你一定是它们中最热烈的一株。”我由衷的回答。
沙华笑了,看来我一点点真心的马屁拍对了地方。
再面对奈何桥下的骷髅,我已经不会觉得害怕了,反而觉得他们附着在透明桥面下的样子有一种难以明说的美感,不人不鬼的样子过久了,口味都变重了。
上车时,沙华在门前一个一个的收取我们手中的通行票,我找了个很安静的角落坐下来,自己努力在脑海勾勒着如今空子许的模样,也许他干净的下巴已经蓄起了胡须,也许他白大衣也微微泛黄,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