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担忧地看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都说了我和你一起喝,要难受一起难受就好了,你总不让我喝。”
顾谨之笑着摇头,“我都喝习惯了,没事。”
他知道孟溪心里怎么想的,她要与他一起喝药,可她明明那么怕苦,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个人受着就行,何苦要她陪自己一起。
一个人苦点累点,说出来有人听,有人心疼的话便总觉得这点苦和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人都是这样的,就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他不找人倾诉,可以自己一个人承受那些委屈,可以忍着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可是经不得旁人一点的关心和安慰,本来该坚硬如铁,偏那一点点心疼和不忍就可以将他击溃,谁还没有个痛苦的时候呢?
顾谨之就是这样的性格,但他能控制自己,他不能让自己腻在这种温情里脱不出身,孟溪很好,他也要完美一点。
天底下的不幸与倒霉事太多了,他就只是身体不好,活了二十多年,人间广阔,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多好的缘分,遇上孟溪,总归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没什么不满足。
孟溪捏着笔在模仿顾谨之的字,她不理他。
顾谨之凑到她身旁,看见她写的字,神色变得颇